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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冲田组】《镜影逆行》※06

【刀剑乱舞】【冲田组】《镜影逆行》※06

※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新选组、冲田总司中心

※冲田组,无明显CP成分

※历史向,有暗堕设定和表现

※含有海量二次设定,原创审神者出没

※涉及历史事件和人物,如果有疏漏和错误,欢迎指正

〓目录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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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传送→※07 ※08 ※09 ※10 ※11 ※12•终章

《镜影逆行》本宣及通贩→※※※

前作《惊蛰》→※※※

 《惊蛰》本宣及通贩→※※※

 

*

前川邸屯所门前,有个小小的蓝色的人影、正蹲在角落抽泣。

加州清光把斗笠又压低几分,随手拍掉马乘袴上洒落的樱花瓣。黄昏把绫小路通染得一片通红,半明半暗的町巷两旁,静谧的民居被夜影拥入怀中,街上早樱纷纷扬扬,在夕阳里争先恐后、肆意绽放。

然而、与这份盎然春意格格不入,前方壬生前川邸新撰组屯所被近乎凝固的空气笼罩,哪怕和屯所相隔很远、也仍旧感受得到那股让人窒息的沉重。

今天——元治二年二月二十三日,是擅自脱队出走的新撰组副长山南敬助,按照局中法度切腹自裁的日子。

加州清光反复深呼吸几次,终于下定决心。他朝后头街角处的歌仙兼定和笑面青江比出“一切正常”的手势,再示意身边的山姥切国广再靠近前川邸一些,然后率先从房檐阴影下站出来。

平日内番穿的草鞋走起路无声无息,行灯袴在微凉春风里显得有点单薄。他像一只在春日里悠哉闲逛的猫儿,三两步便来到屯所门口的窗格前。

清光把目光挪向大门旁的墙角。透过被斗笠盖住的视野看去,那个小小的人影就在自己前方。他怀里抱着把黑鞘打刀,瘦小的身子不住发抖,肩膀一抽一抽、蓬松马尾也跟着颤动,一副马上就要放声大哭的模样,可那孩子却始终瞪大眼睛强忍泪水,捂住嘴巴拼命忍耐着,连一声哭腔都没有发出。

那双盈满眼泪的蓝色眼睛,在暮色下闪着光芒。

虽然这张面孔,清光化成灰都认得,但凑近确认了对方是谁,他脸上还是不由得一阵苦笑。清光离他还有些距离,尽力不惊扰对方,心里却已经发起了愁。怎么偏偏就遇到了这家伙?

这个躲在新撰组屯所大门前哭泣的付丧神,是1865年初春的大和守安定。

从本丸出发已有一段时间。为了更好地监察历史是否顺利发展,第一部队赶到这个时空正好是行人尚多的傍晚。出阵之前,审神者以不要在幕末时代引人注目为由,让六人全部换上武士的袴装。清光则被迫脱下高跟靴子,干脆直接穿了平日的行灯袴。临走前,他还专程回房间看了眼大和守安定。

自打从1867年的时间节点回来后,安定本体刀上的黑色纹路就在一点点增长、朝刀身侵蚀,同伴们用尽办法也消除不掉。清光记得自己离开时、高烧不退的安定依旧在房间里昏睡,他向负责看护的堀川国广问了好,再戴上从小夜左文字那儿借来的斗笠,才放心地带领第一部队、传送到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这之后,六人分为三组、从各个方向监视前川邸内的动静。鲶尾和骨喰在坊城通附近找了位置潜伏,歌仙与青江则悠闲地找了个茶点店,边赏樱边留意街上一举一动。清光和山姥切原本打算先在屯所附近徘徊一番,再想办法从八木家那边潜进去。可他们刚走进绫小路通没几步,清光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形从屯所大门里探出脑袋。

他——大和守安定,抱着自己的本体刀,轻手轻脚溜进街角,在暗影里蹲坐成一团,然后把头埋进臂弯、就那么抽泣起来。这个处在事件最中心却最不应该见到的家伙,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清光眼前。

真是个爱添麻烦的家伙,碰到他算是不幸还是幸运呢……清光犹豫半天,他把手缩进和服袖子,不让自己显眼的红指甲露出来,又把围巾下摆收进衣襟,还是选择了走上前去。黄昏的余晖没多久就迅速褪去,天色也越发黯淡。逐渐冷却的夕阳里,清光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付丧神已不再是清光记忆里1864年那副孩童模样,他个子长高了点,发尾变长了,身板也结实了。他身上好像不见了当年那份戾气与懵懂混合的烂漫,变得隐忍、安静、沉默,似乎接近了如今他认识的那个大和守安定,却又更陌生一点。

反正并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安定。清光想。

正如从元治元年夏天之后被兀自斩断的大段空白,他触摸不到那段历史,也不曾熟识那时的安定。他不曾亲眼看到,也不想亲眼去看。如果不是历史线被那两个暗堕的家伙捣乱,清光恐怕都不会主动来到这个时代。

“加州,别被他认出来。”

见清光想踱步过去,山姥切用低沉的声音告诫他。清光冲他摆摆手,让山姥切跟着自己一起过来。夕阳最后一点光芒撒在安定脸颊上,他刚止住了抽泣、正在调整呼吸,看见有人朝自己过来,立刻缩起肩膀做出戒备。

“……什么人!”

付丧神的蓝眼睛哭红了,里面满是血丝。他恶狠狠地吐出质问,再胡乱擦擦脸上的泪痕,定睛打量起面前二人。清光发现他看向自己时明显疑惑一下,随后眼里又恢复了警惕。

“快点报上名号,否则别怪我拔刀。”

清光一把将山姥切从身后拽过来,斗笠下的脑袋藏得更深了些,努力压低嗓音开口。

“我们是慕名从家乡来京都,想加入新撰组的。”

山姥切一听清光的说辞,马上明白了他是什么用意。他伸手拽拽头上的白布,随后附和着清光说道。

“……听说你们不分贵贱,什么人都可以加入,连我这种仿造……平民百姓也能入队,所以我们一直久仰大名。”

山姥切话一说完,安定眼里就闪起一丝神采。但那簇光几乎转瞬即逝,付丧神的蓝眼睛很快又变得灰暗。他抱着打刀站起身,朝二人挺直腰板。

“那是当然的,新撰组就是这么强!但你们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今天的新撰组……不欢迎无关人员。”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安定声音也随着夜幕断断续续、逐渐变小。他抱紧怀里的刀,像终于被拉回现实一样,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

——元治二年二月二十三日入夜后,新撰组所有干部将聚集于前川邸房间内,一同见证山南敬助的切腹自裁。而负责担任介错的,正是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和他的爱刀大和守安定。

这便是即将在眼前付丧神身上发生的事情。

冰冷字迹在脑海里依次铺开,清光感到自己胸中似乎被剜去一块,疼得心口怦怦直跳。

“我们也听到有人在谈论这事了,对此深表遗憾。”

清光用压低的嗓音说道。他竭力控制自己不要露出破绽,别说多余的话,但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保护好自己,相信他的选择,好好走下去吧。那么,告辞了。”

“诶?”

年幼的安定还没反应过来,清光已经向他行道别礼,转身拉上山姥切就走。

“真是奇怪的家伙……”

安定一脸莫名其妙地目送二人离开,等两个背影走出数米时,他听见屯所内传来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安定赶紧撩弄几下刘海,然后懦生生地对来人唤道——

“冲田君……”

霎那间,清光的脚步顿住了。

但他随即又迈出了下一步,不给自己任何犹疑的时间,一分一秒也不能停留,继续埋头朝前走。

“安定,我找你很久了,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嗯?……清…………?”

清光一怔。

这一声戛然而止的呼唤,好像把时间都凝固了。

“啊、非常抱歉,是我认错人了……安定,快过来。”

这次,山姥切拍上清光肩膀。他代替红眼睛的付丧神扭过头,朝屯所门口那个一身浅葱的高瘦青年回话。

“没关系……告辞。”

天空坠进浓郁的夜色,目之所及全是街道上刚点亮的灯火,随着脚步的起伏摇摇晃晃。那些闪烁斑驳映在清光瞳孔里,逐渐变成水汽晕染的光圈。

而后,青年——冲田总司便拉上大和守安定,一大一小两个背影,一齐消失在前川邸新撰组屯所的大门里。

 

*

“你们两个刚才没暴露吧?”

歌仙兼定把手里的落樱洒向天空,转脸问加州清光和山姥切国广。

时值初春,入夜后的空气却仍带着寒意。第一部队六人借着昏暗夜幕躲过纺城通上巡逻的几个队士,小心翼翼地结集在新撰组屯所临街的屋顶上。尚有些凉的夜风迎面扑来,鲶尾藤四郎不由得轻声打了个喷嚏。

“放心,那个笨蛋安定没认出我来——”

清光蹲坐屋脊上,把斗笠扔在旁边、一手托着腮鸟瞰脚下的纺城通。相隔不算宽敞的街道,对面那片黑漆漆的影子就是八木家宅邸。而他们正下方的屋子,正是山南敬助所在的房间。一点也不明亮的灯光自格子窗里透出来,给清冷无人的纺城通又添上几分寂寥。

“时间很接近了,还没任何异常吗?”歌仙努力让自己以一个风雅的姿势伏下,“说起来,我们为什么非要在房顶上埋伏起来?太不雅了……”

“歌仙先生,六个人要同时监视四周,选择高处藏匿是最方便也最不会被人注意到的。”鲶尾揉揉发痒的鼻子解释起来,习惯夜战的胁差对这种作战方式已是信手拈来,“万一有突发状况,我们也在这里也可以随机应变嘛~”

“耐心等等——按照之前几次的经验,那家伙不到时候是不会出现的——”

清光另一只手五指伸展,百无聊赖地欣赏起指尖的点点赤红。没戴手甲就出阵还真是新鲜体验,洁白的手背暴露沉匿在黑暗里,反而显得指甲更红了。

“嘘——窗边那位美丽的女士离开了……是终于把肺腑之言说完了吗……”

青江一直在静听周遭动静。脚下房间窗子被轻声关上,和屋里人话别的女性楞了一下,便摇摇晃晃地朝远方走去。青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越来越模糊的背影,然后回头告知身后的同伴。

“各位,那边要开始了哦?”

青江说完,就听见屯所内传来阵阵有力的脚步声。六人一齐探过头,只见数个身穿浅葱色羽织的人自庭院那头陆续走来。清光仔细看过他们每个人的面孔,为首的是局长近藤勇,紧随其后的是副长土方岁三,二人还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只是脸上多了几分饱经苦痛的沉重;再之后跟着的、是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印象中经常爽朗大笑的二人此时没带任何表情;接着走来的,是前些天刚打过照面的伊东甲子太郎。明明目睹此人的死还没过几天,现在就又看见他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如此超脱常识的所见让清光更加清醒地意识到——他,他们,确确实实是脱离了时间河流,从未来回到这里的存在。

“呜哇……是长曾祢和堀川君……”

鲶尾发出一声惊叹,拉着骨喰朝庭院看去。新撰组干部们陆续走进后,几位刀剑付丧神也沉默地进了房间。长曾祢虎彻和堀川国广走在后面,二人默契对看良久却什么也没说,紧随主人脚步消失在了屋檐下。

最后出现的,是身穿戎装、手握打刀的冲田总司。头戴钵金、挽起袖子的大和守安定紧紧跟他身后,五官绷得紧紧的,那双蓝眼睛里全部犹疑都消失了。

清光感到一阵苦涩从胸腔里漫上喉咙。他连呼吸都忘了,目不转睛地在眼里刻印进檐下二人的身影。冲田总司转身摸摸付丧神的脑袋,又俯身对他耳语几句,安定抿着嘴唇用力点点头,还抬脚帮冲田总司整理好了额前歪掉的钵金。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便不再说话,一前一后走向山南敬助所在的房间。

“……大家,那家伙、差不多要来了……”

估摸着时间将至,清光抚上腰间刀柄,示意同伴们做好准备。果然,庭中二人刚向前踏出脚步,如心跳般闪烁的红芒就染上众人衣襟。随后,四周黑暗里传来刺耳的金属噪声,黑色的粘稠雾气开始汇集。

“不对……不是这边,在后面!”

原本以为对方会出现在屯所院内,所有人集中力都放在里庭中正与冲田总司一起的大和守安定身上。但此时瘴气聚拢的地方,却是他们背后、和屯所隔着一条纺城通相望的民宅屋檐。红黑相间的浓稠雾气迅速凝结,不消数秒就汇成人形。

清光倒没觉得有多诧异,扭头朝那边笑了——是他,那个同为【加州清光】,却浑身沾染黑色泥泞的付丧神。

“好——看来你没有迟到嘛——”

不需出声示意,六人全都默契地做好拔刀准备。月光从头顶倾泻而下,把纺城通浸得满是皓白。前川邸周遭本就沉重的空气变得一触即发,六双眼睛死死盯着对面那抹自黑雾里荡出的浅葱色,只要付丧神稍有动作,第一部队就会立刻行动。

身披羽织的【加州清光】完全现身了,但他并没有摆出攻击的架势,连那把红鞘打刀都随随便便挂在腰间。他衣袖上的血迹似乎又变多了,雪亮的月色撒在肩头,给那双无光的红眼睛镀进几簇星火。

“他是要给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吗……千万别掉以轻心。”

歌仙低声告诫着同伴。在他们背后的檐下,冲田总司与大和守安定正缓慢朝房间前行。清光在心里推算着时间——这个暗堕的自己总以匪夷所思的模式行动,他恰好在安定和那个人在庭院聚集的时刻出现,还一副懒洋洋的表情,一定是盘算着坏点子,要使出什么意想不到的手段。

可是,直到庭院里的两个脚步声踏上玄关、再被榻榻米吞没,房檐上的加州清光也没做出任何行动。房间的纸拉门被人用力关上,啪地一声在寂静春夜里十分响亮。关门声的余韵回荡在屯所上空,顷刻间又恢复了沉寂。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微寒的春风卷着落樱吹来,对面浅葱与黑交织的人影却依旧没有动弹。夜风吹起印了山形纹的袖子,红围巾也随风飘动,唯独他的身姿是静止的。清光看见他仿佛叹了口气,接着、他露出扫兴的表情,慢悠悠地坐在了屋脊上。

“……他到底想干什么?”

拉住被风荡起的白布,山姥切不住嘀咕起来。暗堕的付丧神在皓月下伸展身子坐好,一手托腮的姿势和清光如出一辙。他笑盈盈地看过来,目光不偏不倚、准确地锁定了清光。

“怎么——你、不朝他出手吗?”

清光回敬给他一个露出犬齿的笑容。夜风早就凉透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脚下房间里渗出来。

“嘛……我动不了他,我放弃。”

——动不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又是这种自说自话的回答,无数种猜测在脑海里盘旋,最终清光还是没猜透他的意思。

付丧神说完、便不再出声。他垂下眼帘、看向清光他们脚下的那盏窗子。空气中的血味越来越浓,从窗中透出的空气也仿佛被染上血色。然后,所有人都听见一声沉闷而利落的钝响。

手起刀落,历史河流就这样横冲直撞地、又冲垮了一个人的生。

从这一刻起,再也没人能够阻拦那群逆流前行的鱼了。

清光闭上眼睛。一阵恍惚的麻痹感冲上脑门,他极力不让自己回想,把那些记忆里的片段全部封起来关起来锁起来。而【加州清光】坐在视野最好的观众席,把窗子里散落的光芒尽收眼底。

“你专程赶来,不只是为了看热闹的吧?”

稳住心神后,清光拔出刀。利刃在黑夜里闪动光芒,刀尖直指对面付丧神的眉心。

“当然——”

身披羽织的加州清光轻轻一笑,他将手臂撑在羽织衣摆上,月光下、清光他们清楚地看见,付丧神的手腕已经变得乌青。

“加州清光,我是来找你的。”

 

*

“我、试过很多次了——这里的大和守安定,我杀不掉。”

如同在谈论茶余饭后的闲话,从暗堕的加州清光口中、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不过,你肯定会带他们来,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同伴们齐刷刷看向清光。冷汗霎时就冒上了额头,清光用力吞咽、把口中的苦味努力压下去。

——试过很多次了……?

虽然听不懂对方话中含义,但这些用词让包括清光在内的所有人都背脊发凉。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专程等我?那么、你有何贵干——?”

付丧神一歪脑袋,斜眼朝苍穹正中的月亮看了看,再把目光绕回清光脸上。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杀不了他吗?”

对方意想不到的提问,瞬间就扭转了双方局势。他盯着歌仙和青江脸上的欲语还休,不等清光他们答话,就率先自问自答了起来。

“元治二年二月二十三日——这一天,山南先生的死,是【必然】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别卖关子,有话快说。”

这回出声的,是始终没有开口的骨喰。银发的胁差少有地露出感情起伏,似乎是真的有点生气,连一旁的鲶尾都吓到了。

“骨喰,不要心急嘛,对记性可不好哦——”

暗堕的加州清光朝他笑笑,饶有兴致地继续说道。

“他的死,是他自己的意志促成的,这份强烈的愿望导致了这一天必然的结果——除非那一天、总司没有把他带回来,否则无论多少次,都会是一样的结果。在这样必然会发生的悲剧里,‘山南敬助请求冲田总司担任介错’的意志也是必然的,所以——”

……这简直就像是……

冷汗沿着脸颊滴落。这句似曾相似的定论,清光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心跳砰咚砰咚,在耳膜里奋力鼓动。

“所以——哪怕没有任何记载来证明历史的这一天,【冲田总司使用大和守安定为山南敬助介错】这件事,也是确凿、无可动摇的【必然】。”

“哦呀哦呀,净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你是说、你只能抹杀【偶然】吗?”清光突兀的质问打断了歌仙,他无视同伴们惊异的注视,继续问道,“……所以你杀不掉这个【必然】会在今日出鞘的大和守安定……?”

“加州、你……”

歌仙看看清光,再转脸看向对面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只见身披羽织的加州清光拍拍手、竟朝他鼓起掌来。

“正确——不愧是加州清光——”

清光没有回话。灰色的雾霭正顺着脊髓往上爬,他的肩膀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这时,鲶尾朝前迈出一步,代替清光朝对面发问。

“你告诉我们这么多,到底想要什么?”

胁差眸子里映出冷彻的光,他和骨喰一齐护在第一部队最前,只要稍有不对、机动最高的二人就会立刻冲出去。

“去池田屋。”

几秒钟的沉默后,【加州清光】缓缓道出这句话。

“诶?”

“池田屋二阶……我会在那里等你们。等着你——还有他。”

在他说完这句话时,不知为何、清光在他脸上看到了似笑非笑、却又非常悲伤的神情。接着,暗堕的付丧神从房檐一跃而下,高跟鞋在纺城通里落下清脆的响声。他的身影融进夜幕,一身浅葱逐渐被黑雾包围。

“喂——你知道吗?我真……羡慕…你……”

在即将伴随瘴气消失的时候,【加州清光】突然回过头,朝屯所屋脊上的清光喃喃自语。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模糊不清的杂讯。

“我只…是…想…要……他………永…远的……爱…………”

他的眸子在黑暗里闪着冷光,如同灌进铅色的红玉,一点点被黑雾泯灭了光辉。

付丧神的气息完全消失后,鲶尾和骨喰才解除戒备。第一部队陷入了沉默,没有一个人想率先开口。

“啊、是大和守。”

直到青江指着庭院里出现的人影惊呼,所有人才从方才一切里回过神。清光晃晃脑袋,强行把自己拉回现实,他随大家一同探过头,那盏禁闭的门已经被拉开,几个浅葱色人影陆陆续续从里面走出来。

此时映入清光眼帘的,是跟在队伍最后……浑身血迹的大和守安定。

小小的付丧神面色苍白,走路摇摇晃晃,差一点就跌倒在地。他在庭院里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就飞扑着朝水井的方向离开了。

“……我们走吧……”

清光对同伴们说道。他听见自己声音里混着沙哑,不禁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嗯,今天得到了不少情报……咱们回去吧。”

歌仙拍拍清光的肩膀,赞同了部队长的提议。六人轻声从屋檐依次跳下,踏上寂静无人的纺城通。清光最后一个离开屋脊,他又回头看了屯所一眼,庭院里站着一个高瘦的人影,那人手拿一把打刀、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宛若一尊被钉死原地的木雕。

他只回头看了这一眼,然后就跳进了黑暗。

沿着纺城通走出几步,就是新撰组屯所大门正对的绫小路通。六人找了一个无人的死角,清光掏出怀里的通讯器、三两下打开了传送通道。

“结果那个家伙,最后也没有出现吗……”

走进通道之前,青江疑惑地朝周围又探查一遍。那家伙——一身洋服的大和守安定,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现身。一行人侦查半天,还是没发现半点那家伙的气息。

“不,他来过了……”

清光看向新撰组屯所的长屋门。门前石板路上,静静躺着几枝开得正旺的樱花。花枝断口干净利落,一看就是被锋利刀刃粗鲁地拦腰截断。花枝被一根布条束在一起,而那根布条、是龟甲纹的纹样。

那是【大和守安定】刀带的一部分。

——趁夜色悄无声息地来、没被任何人发现、什么也没做,那个暗堕的大和守安定,放下悼念的花束,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清光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招呼着同伴们一同踏入通道。

“清光君。”

头晕耳鸣的时空晕眩里,鲶尾强忍着不适、悄悄凑上清光的耳畔。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清光君,我总觉得,那个家伙是在对我们说……”

虽然他始终笑着,没有一点破绽,但那双眸子里、毫无疑问在如此诉说着——

【请救救我。】

“……我知道。”

清光握紧手中刀鞘,眼前已是熟悉的本丸传送室。他抬头凝视着四周不断闪烁的电子灯,而后一把推开大门。

“我会去的——池田屋二阶,我、会去那里,答应他的请求。”

 

 

 ——To be continued——

 

※碎碎念时间

抱歉这么晚才更新!

这次涉及到一个重要的逻辑问题,思考了很久也卡了很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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