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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冲田组】《镜影逆行》※08(下篇开幕)

【刀剑乱舞】【冲田组】《镜影逆行》※08(下篇开幕)

※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新选组、冲田总司中心

※冲田组,无明显CP成分

※历史向,有暗堕设定和表现

※含有海量二次设定,原创审神者出没

※涉及历史事件和人物,如果有疏漏和错误,欢迎指正

〓目录索引〓

前文请戳→※01  ※02 ※03 ※04 ※05 ※06 ※07

后续传送→※09 ※10 ※11 ※12•终章

《镜影逆行》本宣及通贩→※※※

前作《惊蛰》→※※※

 《惊蛰》本宣及通贩→※※※

注:本次是下篇《廻》的开幕,主角视角转换注意


*序章

大和守安定从没想过,冲田总司的洋服穿在自己身上会是这么合身。

他曾见过那个人穿洋服的模样。那是庆应四年初春,在刚搬来千驮谷养病没多久、一个风和日丽的晴朗午后,冲田总司心血来潮地拿出没能正式派上用场的新撰组西式制服,在暖洋洋的阳光下把玩。洋服被叠得整整齐齐,衣料散发出好闻的味道,并没有因为长期藏在壁橱而沾上冬日的阴霾。

冲田总司用那双大手把洋服平展铺开,笑嘻嘻地向付丧神解释每一件衣衫的穿法。大和守安定记得那日光景,植木屋庭院里梅花早就落尽了,绿树满冠新芽,门口半掩的帘子映上微微晃动的婆娑树影,风还有些微凉。

“冲田君,别玩闹了,你会着凉的……!”

见主人打算起身更衣,打刀付丧神赶忙上去叮嘱。冲田总司却不予理会、三两下便脱了长襦袢,开开心心地穿起洋服。先穿上雪白的立领衬衫,依次扣好马甲的九粒纽扣,再套上贴身的西式长裤。他仔细系好皮带,竟比大和守安定想象中的多往里扣了几环。

“哎呀呀……这西洋人的衣服,穿起来可真是奇怪。”

冲田总司折腾半天,总算把洋服换好了。贴身裁制的洋服显得他更加单薄削瘦,原本量身制作的衣裤也变大了一号,到处都不合身。即使如此,冲田总司还是在房间里踱起步,靴子在榻榻米上踩出啪踏啪踏的沉闷声响。

“糟糕,可不能叫婆婆听见,否则又会让姐姐来念叨我的。”

冲田总司朝安定调皮地笑笑。他做个噤声的手势,也不来回走动了,而是面对阳光打量起自己。光线从帘子缝里漏出来,打在大和守安定置于刀架的本体上。冲田总司顺这光看去,琢磨着想把打刀取过来,但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洋服果然穿不习惯啊——对吧,安定?”

听到主人的呼唤,大和守安定抬头迎上冲田总司的目光。蓝色大眼睛里映出青年的模样,很高、削瘦、苍白、却带着温和的笑。

“嗯……但是、冲田君穿上洋服很帅气。”

冲田总司一听,脸上笑容更深了。但他接着就把外套脱下,把其他衣衫也解开。他脱得很慢很慢,却不带任何犹豫。付丧神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会有过于激烈的动作引起咳嗽。不一会儿,冲田总司就换好了长襦袢,他安安静静地躺回被褥、把洋服叠好放在枕边。

冲田总司不出声,付丧神也不敢开口。良久,大和守安定看见主人抱起洋服外套,指尖抚弄起衣摆上光滑冰凉的纽扣。他纤长的手指沿纽扣轮廓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停在衣襟刺绣的木瓜纹上。

“真好呀,洋服——”

冲田总司说这句话时,故意拖了长长的尾音。在庆应四年初春温暖明亮的午后,那样一个寂寥的笑容刻印在大和守安定心底,永远也无法被消磨。

植木屋平五郎家的客舍此时已从骚乱里恢复平静。整栋宅子都沉浸在悲伤的夜幕中,来来往往处理后事的人都走了,那位负责照顾病人的老婆婆也哭得精疲力竭,回房间休息去了。大和守安定站在不到十张榻榻米大的房间里,原先躺在床褥上的人已经不再,只留下溢满空气的苦涩药味。

“……啊,找到了。”

大和守安定在壁橱摸索一番,果然找到了那身崭新的洋服。他脱下沾满泥土和血污的羽织、破烂不堪的胸甲和马乘袴,借着月光包扎起伤口。等刀伤不那么痛了,他才倚靠墙壁慢慢滑坐下来。他小心地拿起洋服、抱在怀中,上面还能嗅到淡淡的气味,是和那天一样的好闻的味道。

在他脚边,一抹红黑相间的雾气正在逐渐消散。他抬眼看向雾气源头,那是一把被人为破坏、惨不忍睹的黑鞘打刀,刀鞘上满是裂痕,下绪也被砍得七零八落,露出一截的刀刃上全是豁口,刀镡也被拿走了。而这把打刀的付丧神——庆应四年夏天的大和守安定,已在方才化作最后一点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恶……又来迟了,没能追到他……”

在函馆战场送别了和泉守兼定跟堀川国广,又被意料之中的对手砍伤,他尽最大努力迅速赶来这个时空,却没能追赶上加州清光的脚步。

大和守安定懊悔地捶打大腿,好让自己更清醒一些。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一旁,开始逐件穿上新撰组的西式洋服。他经常嫌加州清光在穿洋服这件事上耗时太久,可真正穿起来才知道有多麻烦。

“……衬衫要这么穿,要把袖口的纽扣也系好,真是麻烦呀——等穿好衬衫,再套上这个叫马甲的东西,我是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复杂啦,但土方先生似乎很喜欢马甲这种打扮——”

大和守安定依次扣上马甲的九粒纽扣,脑海中突然回响起冲田总司的声音。那个风和日丽的晴朗午后,他就是在这里教自己如何穿着洋服。这是铭记在已经成为历史的河流、所有【大和守安定】共同的记忆。

他每扣上一粒纽扣,耳边的声音就越清晰。等他把九粒全部扣好时,榻榻米上早已滴答滴答被打湿一片。大和守安定顾不得擦拭眼泪,继续穿起长裤,连腰带系好的位置都和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样。泪水沿脸颊大颗大颗往下掉,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地低声哽咽,捂嘴努力不发出太大声音。

“……冲、冲田君……呜…………对不起…………”他将绣着木瓜纹的外套死死抱在怀中,在房间的阴影里蜷缩成一个质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他止住眼泪,踏上军靴、穿好外套,环绕脑中的记忆也终于停止奔涌。大和守安定重新扎了一遍马尾,再把沾血的白色围巾戴好。整理好这一切,他又从地上的和服里掏出一枚御守。虽然御守被糊了一层血、染得漆黑,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衣襟。

入夜的千驮谷植木屋异常宁静,夏虫在围绕宅院的田野和林间高声歌唱。大和守安定悄声推开格子门,站在檐廊上眺望夜空。天上满是星星、好看极了,但他没时间细细欣赏。他敏捷地翻上茅草屋顶,趁还没任何人发现自己,无声无息地潜进了夜色。

 

*

鸭川河水时不时荡起几圈涟漪,水花打湿踩在河滩上的靴子。

大和守安定深吸一口气。涌进鼻腔的空气没了祇园祭典的味道,夜风中只剩河畔吹来的潮湿水汽。京都夏日的明月高挂头顶,正往西倾斜。时间已至深夜,三条大桥附近却吵嚷得宛如白天闹市。

被他吸引而来的那群溯时军妖刀刚消失在黑夜里,由土方岁三带领的新撰组搜查队就赶了过来。大和守安定小心地往暗处挪动脚步,避免自己被人发现。他不用看就能分辨出魔鬼副长骂骂咧咧的怒吼,以及池田屋大门被踹开的声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也心知肚明。

这个场面他早就数不清目睹过多少次了,所以他只是淡漠地蹲下身,将一捧河水拍在脸上,简单洗掉发黑干涸的血迹。水面澄澈透亮,倒映出大和守安定的面孔,湛蓝眸子里满是疲惫,他想以水为镜、笑一个给自己看,努力半天却连一丝弧度都挤不出来。

“都这么黑了吗……”

他脱下洋服外套、解开袖口纽扣打算清洗双手,才发现自己手腕到手肘部分已经发黑乌青。白皙透亮的皮肤被类似淤青的痕迹侵蚀,黑色沿动脉血管逐渐扩散,从腕部开始往肩膀上爬。他捏了一把变黑的肌肤,木木的还带点酸胀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痛。

他把纽扣系好,甩干指尖的滴水。在他背脊与后颈也爬满黑色印记,被严严实实的衣衫围巾遮住,他无法看到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但他自己很清楚,背上的状况一定比他能目视到的更严重。

这些印记自打他脱离本丸到处游荡那天就出现了。每进行一次违反时之政府规则的时空跳跃,侵蚀他身躯的黑色就会越发加深,从印记里还会源源不断地冒出令人作呕的瘴气。漆黑粘稠的瘴气与围绕溯时军妖刀的气息如出一辙,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大和守安定】,已经完全成为了曾经自己必须肃清的东西。

起初他十分害怕,淤青每多一点都会心惊胆战,生怕自己下一瞬间就会被它们吞噬。可渐渐他也习惯了,甚至掌握到印记出现的规律。那些围绕自己的瘴气似乎就是吸引溯时军的信号,只要他反复在各个时代地点穿梭、踏过的历史时间线越多,追随而来的黑暗就越多,自己身上的变化就越大。相反,如果他长期停留在一个时代不做出任何行动,印记就会缓慢增长、瘴气也不会出现。

这大概就是自己逃出本丸、被判定为【历史异物】而付出的代价吧。

大和守安定重新穿好外套,在河堤坐下。河风打在脸上热腾腾的,岸上充斥耳膜的嘈杂也混成一团模糊,他又往阴影里挪了几分,打算阖上眼睛休息片刻。经过方才在池田屋二阶的对峙,他几乎已经气力耗尽。重合了无数个相似却不同的时空,必然和偶然全部堆叠,把近乎所有【可能性】汇聚在一起朝前奔腾,他从未见过如此密集排布的命运概率。

为了阻止那个本丸的第一部队进入隔间,大和守安定选择守在门口。如此褊窄狭小却无限宽阔的历史轴线让他瞠目结舌,也将他自身变成了吸引溯时军的饵食。他丝毫不计后果,任凭自己的灵力被啃食,等他朝另一个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做出道别、急急忙忙追着【加州清光】离开池田屋二阶时,已经累得脚步都快抬不动了。

“……又没能赶上…………”

在池田屋二阶反复交替的时空恢复正常,紧随他的瘴气也跟着消散。加州清光在里庭留下的一路血迹,他受了伤、精神状态也很糟糕,应该不会走太远——大和守安定这么想着,却依旧跟丢了那个身披羽织的付丧神。那串血脚印在后门兀自截断,连个影也不见了,他到处都找不到加州清光的气息。

这是第几回被他跑掉了?大和守安定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这场旅途已经走了多久,循环往复地在不同时空里穿梭,他早就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此时他在距离池田屋稍远些的鸭川河畔,坐在河堤上茂密的青草中,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铺天盖地的怠倦也爬上身体。他带来的溯时军已经逃向其他时代,来自那个本丸的第一部队也撤退了,土方岁三带队的新撰组也在池田屋顺利汇合。这一次的元治元年六月五日正在历史河流的推动下汹涌前进,已经没有他可以插手的余地了。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思考,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不想回忆。

让我休息一下吧。我累了,休息一下就好,我还能接着走下去——迷迷糊糊的睡意中,大和守安定这么想着。

可他闭上眼睛才过去数分钟,机敏的感官就先于意识察觉到某个气息——他一个激灵坐起来,瞪大眼睛望向发出气息的源头。西斜的皓月之下,旅馆池田屋被新撰组、会津藩和长州浪人包围,各种声音汇聚成喧嚷浩大的漩涡,到处灯火通明。如同一座在暴风雨中平静摇曳的海中孤岛,池田屋古朴的房顶屋脊上,坐着一个单薄的人影。

那便是大和守安定一路追逐至此的付丧神——身披浅葱色羽织,浑身染满命运泥泞的加州清光。

 

*

加州清光蜷起右腿,双手拖住下巴抵在膝盖上。他任由左腿从房檐悬空垂下,在夜风中晃晃荡荡,兴味索然地眺望脚下来来往往的人们。

屋顶的暗角很隐蔽,视野也非常好,足以俯瞰池田屋周围的一切动静。深夜的风也凉爽许多,总算驱散了始终笼罩六月五日的闷热。月光下加州清光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他发辫在风中飘飘荡荡,羽织下摆呼啦呼啦响个不停,刘海也被吹乱、遮住了半边脸。

“……我以为,你和之前一样走掉了。”

大和守安定不想唤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黑雾,只能起身以双腿走向池田屋。他悄然躲开四处走动的会津藩,混进看热闹的人群里,再灵活地跳上房顶。待他也站上屋脊时,加州清光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清光……”

大和守安定想再靠近一点,却发觉自己迈不动步。加州清光对于他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连眼都不眨一下,周身上下却满盈拒绝他接近的意志。他索性不再向前,就这样注视着加州清光。明明只有数米相隔,二人之间却如咫尺天涯。良久,他看见有晶莹透亮的东西在加州清光面颊一闪而过,还没看清楚就飞散在了夜风中。

……他在哭吗?

大和守安定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个红眼睛的付丧神,看起来是那么无助和孤独。

“清光……你听我说。”

他感觉自己斟酌了好久好久,在脑内中组织了数次语言,连续吞咽了好几回口中冒出的铁锈味,才下定决心开口告诉他,

“……我改主意了……我不想再帮你了。”

霎那间,加州清光肩膀猛地颤抖一下。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动摇,缓缓扭头看向大和守安定。

“我也不想再……一心寻求自己的【死】了。”

大和守安定边说边观察加州清光,红眼睛付丧神的面庞没再做出其他变化,眼神里的光却明显黯淡下来。大和守安定忍住嘴里蔓延的苦涩,继续说道,

“他们说的很对……我们不能改变它……所以,清光……”

当他唤出付丧神的名字,双脚也忍不住向前挪动。加州清光像只被惊扰了午睡的猫咪,身子猛地往后一缩,大和守安定见状连忙定住脚步,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清光,我想寻找这个悲剧的出口……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了,一定要有个了结……我想要救自己出去……更想救你出去。”

加州清光没有答话,而是从膝盖上抬起脑袋,在月光下伸展双手、凝视自己赤红的指尖。洁白而慈悲的月亮照在付丧神身上,照亮他遮盖在衣袖里的手臂。透过衬衫薄薄的衣料,大和守安定看得清清楚楚,加州清光双臂几乎完全变成黑色,印记藤蔓般地到处疯长,甚至爬上了他白皙的手背,背脊恐怕也早就被整个侵蚀。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的身体就会和溯时军妖刀一样、长出形容可怖的骨刺了。

“看够了,走了走了——”

加州清光打趣地对自己低语,丝毫没有顾及身边的大和守安定。他站起来拍拍灰尘,又念念不忘地朝脚下的池田屋大门看上一眼。下面围满了各路人马,近藤勇和土方岁三正在和会津藩的领队纠缠,当众识破了他们想要抢功的小伎俩。他也不再知会大和守安定,转身起脚就要跳向隔壁的屋檐。

“等、等等!清光,你真的是想抹杀掉【大和守安定】的存在……然后独自占有……冲田君爱刀的历史吗……?”

“……什么嘛,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面对大和守安定脱口而出的挽留,加州清光不耐烦地回头挑起眉毛。大和守安定一惊,连忙解释起自己的质问。

“……我知道清光想对【大和守安定】做的一切,可是、独占历史传承那种事情……就像他们说的,概率太小了,本身就是一个自我否定的悖论……”

“后悔帮我了?”

加州清光冷冷看向他,大和守安定也不甘示弱地回望。

“不……我不想看见清光这么痛苦。我说了……我想救你出去。”

“……啧……”

加州清光没再回话。红眼睛的付丧神又朝地面看了一眼,转身便跳向旁边民居的屋檐。他的高跟鞋在瓦片上接连发出啪踏啪踏的脆响,不会儿、浅葱色与红黑交织的背影就逐渐化作黑点,在大和守安定的视野里不见踪影了。

直到眼中最后一点残像也消失,大和守安定才慢慢走上前。他来到加州清光刚刚坐过的位置,缓缓蹲下身。冰冷屋脊上还留着些许似有似无的体温,他伸手来回抚了一会儿,再以学着加州清光的姿势坐上去。

在他脚下,混乱的场面已趋于平静。本来盛气凌人的会津藩援兵乖乖地在门口待命,那些被抓捕的长州浪人也不再叫骂,一个个或垂头丧气或怒露凶光地被押送离开。他看见身穿羽织的堀川国广与和泉守兼定,以及二人身旁英姿飒爽的土方岁三。原田左之助正搀扶着藤堂平助在街边休息,后者额头受到重创、险些丧命,正被永仓新八一顿数落。

他又看见近藤勇和长曾祢虎彻屹立在池田屋门外,审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

这便是池田屋事件之后,加州清光没能见到的世界——他就是在这个位置,一次又一次地、把眼前所有都收进眼底的吗?

“总司——!!不要紧吧?!”

“没事,他只是晕倒了!这些血都不是他的!”

这时,大和守安定听见近藤勇急切的呼喊。他急忙定睛看去,映入眼中的正是倒在池田屋二阶、被抬出旅馆的冲田总司。他咬住嘴唇,忍住骤然剧烈的心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他告诉自己,接下来冲田君会被送去八坂神社后的集会所,会好好地回到那一个自己身边。别怕,他不会有事的。

等他终于抑制了扑出去的冲动,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他视野里——那是个身披羽织,个头娇小的付丧神,蓬松的高马尾在背后一摇一晃。

小小的付丧神——元治元年六月五日的大和守安定,怀里抱着一把红鞘打刀,他身上衣衫全无战斗的痕迹,脸上满是泪痕,手中紧紧握着一个红色的金平糖袋子。

幼小的大和守安定步履蹒跚,边哭边从门里走出来。

“我……来过这里……?”

突如其来的意外光景,让大和守安定浑身僵硬——在【大和守安定】共同的记忆里,自己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但他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意识到了缘由。方才那个汇集了无数个可能性、匪夷所思的池田屋二阶,一定是某个只有在微乎其微的因果下才会【发生】的【小概率】历史线吧。

夜风呼呼地在耳边吹拂。夜很深了,历史已成为定数,京都也要进入梦乡。

大和守安定在房檐上伸展四肢。他抬头看着不再斑斓的星空,此时正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

“……下一次,要去哪里找他呢……”

筋疲力竭的身体在催促自己入睡。大和守安定意识模糊地思考着,不一会儿就沉进了无梦的深渊。

 

——To be continued——


※碎碎念时间

这周负能量爆棚,加上是新篇开幕多用了一点时间思考,所以龟速更新……_(:з」∠)_

终于写到下篇了!啦啦啦啦啦啦~~~

接下来会通过暗堕冲田组的视角来继续旅程,有没有小期待呢——【并没有人

欢迎随手点个赞和推荐以示鼓励哟;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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