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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组】【原主与刀】《第九十九封回信》【极清光修行捏造】

《第九十九封回信》

 

※注意※

※とある本丸の加州清光の修行の話。

某个本丸加州清光修行的故事。

※原主与刀,无CP倾向。99%的清光+总司,安定几乎没有出场。

※涉及历史事件,关于池田屋事件的简单经过如有不清楚的可以点这里:▲▲

※设定:清光修行途中伪装成普通人类加入新撰组守在冲田总司身边。

本文只是记录了他度过的漫长岁月中的一个小小片段。故事有诸多情节留白,希望各位以自己的理解自行想象补完,作者不做任何伏笔细节解释,请见谅。

BGM:《紡ぎばなし》-onoken

 

*

加州清光有点后悔了。凌乱的文句浮现眼里,不知钻了什么空子窜进绞成乱麻的脑海,他皱着眉头想驱散这些歪歪扭扭的假名,不由得又把它们多琢磨了几遍,越想越觉得懊恼。

那是已经寄回本丸多时的信件的段落。什么“自己身边有从前的自己”、什么“像个旁观者一样”……这些笨蛋似的感慨和想法,把他心中多日来的纠葛暴露无遗,果然还是不该写上去的吧?要是害得主上担心这里的状况,那可就糟糕了。

清光以短促的叹气作为埋怨。眼下更应该担心的明明是自己,可没空去顾及那些无济于事的后悔,他继而苦笑着摇摇头,将放空的视线转回身前,祭典喧闹的余韵伴随一股股热浪朝他重新涌来。

时刻差不多到了,清光总算在露出破绽前赶回这里,潜身进了四条通的暗角。他平复由于奔跑而起伏的呼吸,凝神眺望的红眼睛幽幽发亮,立马找到了街道那头急速赶路的新撰组队伍的身影。那队浅葱色在满街花灯中逐渐接近,其上影印着与祗园宵山的热闹气氛正合衬的赤色纹理,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并不是灯笼印下的光斑,而是一片片渗透布料的血迹。

清光像捕猎的猫儿般隐蔽气息、耐心等候着。待队伍在骚动的人群中冲出一条路,从他面前飞奔而过,蛰伏已久的付丧神跳出暗巷,他身穿的浅葱落入流动的河川,原本就在那儿一样混入这支队伍,没露丝毫破绽地跟在了众人后头,环绕狼群的浓重血味顿时将他包围。

“快!你们几个一起抬住木板,千万别让他受到摇晃!”

这支队伍全是伤员仍井然有序地前进,如一阵劲风飞驰至八坂神社的集会所门口。带队那人大喝一声,几个伤得不重的队士立马齐刷刷稳住他们一路运来的那块木板,放轻力道将之小心抬进屋内。

“是冲田师父回来了!好多血……他没受伤吧?!”

虽然他们生怕搞出什么大动作,躺在木板上的青年身躯依旧受到了震荡,他发出痛苦的闷哼,双眼似醒非醒地半睁,右手挣扎着往腰间左侧的刀带摸索,可做出握刀架势的手指扑了个空,人也立刻被摁回了歇身的木板。付丧神藏在队伍最后老远就瞥见青年的动作,他使劲咬住干裂的嘴唇,告诫自己别轻举妄动,许久以来的努力绝对不能败在这个时刻。

其他队士纷纷被搀扶去疗伤了,清光站进烛火落在门边的阴影里,定定地望着躺在房间正中的冲田总司。青年繁重、厚实的羽织与护具被扔在一旁,贴身衣物和锁子甲也解开了,结实的身躯在高温与激战的损耗下滚烫难耐,却一滴汗水也没有流出,前来帮忙的队士急匆匆把打来的井水泼在他身上,试图以物理降温赶走折磨他五脏六腑的烧灼。

这是和付丧神所知历史完全一致的发展——元治元年六月五日深夜的池田屋事件会令新撰组名声大震,作为守护京都大功臣的壬生狼却并没有全身而退,多名队士战死在漆黑闷热的旅馆客间,主力干部有数位遭到险些致命的重伤,很多人惯用的爱刀在战斗中受损或折断,而这一夜独自奋战在池田屋二楼的冲田总司则在恶战中咯血晕厥,被赶来支援的另一队人马救走。

清光保持不会过多干涉的安全距离,视线越过手忙脚乱为青年诊治的大夫,把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付丧神分明打算多观察监视其他人的行动,可眼中除了那张双眸紧闭、脸色胀红的面孔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冲田总司在冷水刺激下打了个寒颤,喉中好像呛入了血沫、剧烈咳嗽起来,每一声嘶喘都让清光握紧拳头,胸膛里像有东西被扯得稀烂,比身体上的刀伤还要疼。眼看着冷水浇了一桶又一桶,泡得肌肤都发了白,青年始终没有恢复意识,反而气息更微弱了,大夫急得额头直冒汗,屋子里其他包扎完毕的队士也担心地围了过来。

“千万别出事,冲田队长……!”

“还能动的人快找附近的人家拿点冰块!”

伤员们为了冲田总司的安危各自奔走起来,在集会所里激荡起一阵骚动,唯独清光双脚嵌死在榻榻米上。付丧神现在还不能过去,更不敢过去,他戴了黑色手套的左手紧覆腰间,反复确认藏在羽织衣摆下的【秘密】、片刻不敢松懈。他紧绷脊梁,连呼吸声都不敢泄出,因为他生怕自己稍不留神,沉重悲鸣着的心跳就会劝他忘记所有【规则】。

冲田总司不会有事的,他会顺利度过今夜,带着新撰组的荣耀一直一直往前——清光机械式地在心中不停默念早已【被决定】的历史,但这些印在脑中的铅字,念着念着就融化成了疑问——这里的历史没出问题吗?是不是我的行动无意中造成了干涉?他真的会平安活下来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他还是没有苏醒?

清光越想越焦躁,嘴唇也开始上下打颤,等他发现时,口中已在断断续续呢喃着支离破碎的祈祷。

“……快醒来、快醒来啊……我相信你……也相信历史……求求你、快点醒来吧……”

打从踏上修行之旅、来到新撰组后,从未有过的惶恐将他牢牢抓住,付丧神声音嘶哑,细若蚊蝇,理智警告他快点停止絮语,本能却倔强控制了唇舌。他好怕自己会在这里失去冲田总司,好怕那个青年不会再睁开眼,惶恐像在清光身体深处睡了数百年的种子、被六月五日呼唤着绽放,他只能一遍一遍重复着,若不这么做,更加痛楚的骇浪就会淹没他的心。

潮湿闷热的空气给眼睛覆上重影,令清光刹那间以为自己看错了。在被冷水浇透的榻榻米当中,青年微微抽动手指,接着难受地扭了扭淋湿的上半身,他艰难抬起眼皮,乌黑的双眸也一点点染上了光彩。

“他醒了!冲田师父醒了!!”

人群爆出欢呼,青年被大夫小心扶坐起来,刚才还一脸悲痛焦急的队士们都凑到冲田总司跟前大笑,由衷地为他的平安感到高兴。意识尚未彻底清醒的青年先是愣了愣,立马明白了当下的状况,他逞强地朝大家摆摆手然后露出微笑,队士们见他无事,也都各自散开去忙别的了,青年这才重新展露疲惫,无力地躺回了木板上。

这一切都被守在门边的清光看得一清二楚,直至这一刻他都没有违背任何一条【禁忌】与【准则】,在不能过度干涉历史的前提下完美执行着使命。可眼泪不争气地从清光通透玲珑的赤红瞳仁里孕育而出,形状浑圆地沿着付丧神的脸颊滑下,它们啪嗒啪嗒掉在草鞋边上,还没四散滚落就跌碎了。

 

*

加州清光第一次知道原来祗园祭的花火坠熄于夜幕、熙攘的看客们沿街归去之后,京都沸腾的夏夜这么快就凉得透彻。

他抱紧沾满血污的红鞘打刀,瞅准机会从池田屋旅馆屋顶跳进暗巷,为避开新撰组、会津藩援兵和看热闹的平民潜行了几条小路后,周围已经连零散路人也没有了。数米之外四条通上的热闹遥远得像蒙了一层衣裳,清光就倚靠着民居宁静的外墙检查伤口——没料到自己反会被刺伤真是大失误,幸亏不算深的伤口及时止血了,再被红色围巾一遮就完全看不出倪端,清光总算松了口气。

自打他离开本丸出发修行,以人类身份蒙混加入新撰组已有接近一个年头。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光中,清光费尽心思隐藏身份获取了大家的信任,成为一名颇受重用的队士,身穿浅葱队服在京都大街小巷中活跃着,旧历也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这个宿命的盛夏。

对于冲田总司,清光始终维持刚刚好的距离界限,远远地看他如何挥刀作战施展剑技、看他如何细心保养手入打粉、看他又是如何对冰冷的器物倾注爱意——付丧神观察着青年与两振爱刀的每个日日夜夜,而这种日子也将在今天告一段落。

当然以本丸的时间公式来计算,应该只过去了两天出头吧?对清光来说寄出已久的信件,审神者才刚拿到手也说不定。付丧神停止胡思乱想,专心处理当下的困窘,从他刚到京都就一直盘旋心头的最大忧患——池田屋事件今次也进展得很顺利,他入队时起就为这一天着手准备,现在终于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安心了。

“差不多是时候、把你带回他身边了——”

结束乱七八糟的感叹,清光把红鞘打刀插进腰间刀带,再用羽织盖好,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两把一模一样的佩刀了。今天的分工安排正如清光所愿,他被分到了搜查方向与池田屋正相反的土方副长那队,等确信近藤局长带着冲田总司他们已经走远,他估摸时刻刚好就溜出队伍,闪身进了小巷子直奔三条大桥。

多次带队征战使他早就对此地轻车熟路,清光毫不费力潜进了池田屋内部,藏在暗处等待【历史】拉开序幕。他听见新撰组踹门闯入的喝声,看到走廊上的刀光一步步靠近、屋子里的长州藩倒幕派奋起反击,又被杀进的浅葱狼群砍得七零八落。但在最后作为关键战场的那间客房里,像印证清光的担忧般地出了些头痛的状况,意料之外又预想之中的问题人物果然出现了,而他正是为了这个才会大费周章守在这里。付丧神轻声踩上了榻榻米,拔出二尺四寸的打刀,【亲手】给予了那个家伙应该去往的【因果】。

做完这些工作后,清光留下客房里伤热昏迷的冲田总司,带上注定在这一天退出舞台的打刀离开了池田屋旅馆。再等时刻到了回到四条通上,趁乱混入刚从三条通前线撤退回来的新撰组伤员队伍,和冲田总司汇合、确保青年从战场存活归还的历史,这就是清光在元治元年六月五日的计划。

每一步都按照清光的安排稳步行进,但他从没想过等待那个人苏醒是这么漫长这么难熬的事情。他差点就越过了自己定下的界限,费了好大劲封住心中奔腾的情愫,但当他看到冲田总司睁开双眼的那一刻,所有努力瞬间溃堤了。

清光任由眼泪肆意落在地上,他能做的只有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抽噎。身体在打颤,腰间两把一模一样的打刀也跟着微微颤动,那把本应就此沉睡的红鞘打刀与清光的本体轻轻摩挲,金色刀镡之间擦出玎玲的金属碰撞声。

原来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刻。他焦躁、他惶恐、他祈愿,只因为保护冲田总司赢得死斗、活过这闷热的酷夏长夜,送青年去往更遥远的未来的彼端,是【元治元年的加州清光】最后的使命与职责。他从没有见过那个人脱出狭小漆黑的战场、被安然救出的模样,而就在刚才,清光亲眼见证了这一幕。

理解了这一点时,说不出滋味的酸楚一股脑涌进清光的胸腔。他深吸一口不算新鲜的空气以稳住气息,重新戴好遮住爪红的黑手套,把刀带里藏着的伤痕累累的红鞘打刀取下来。付丧神轻手轻脚地走到冲田总司跟前,青年熟睡中的脸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这是进入新撰组以来他第一次离他如此接近,可加州清光只是静静凝视着冲田总司。

来来往往的队士们忙着接应后续被送来的伤员,房间里很快就不会再安静了,清光催促自己拿出红鞘打刀,挪动到青年被匆忙脱下的衣物旁,趁没人注意悄悄弯腰、把刀随意放在冲田总司身边。

——这样就行了,这才是这把刀应得的归宿。

清光喃喃自语地搁下刀,正要起身离开时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抓住,吓得他一个激灵。付丧神循着那只掌心滚烫、覆满刀茧的大手望去,冲田总司正迷迷糊糊用另一只手揉着眼睛,朦胧的意识显然还没完全复原,仅靠着握刀之人的本能做出了反应。

冲田总司和清光面面相觑地对视了足有好几秒,才惊醒似的睁大眼睛、立即撒手放开了清光被手套与手甲紧紧裹住的手。

“……哎呀……对不起、我好像是烧得糊涂了……哈哈哈……”

青年抱歉地挠挠头,目光移向榻榻米。他看见躺在衣物上的红鞘打刀,无精打采的眼睛立马就亮了,一把抓过打刀放在臂弯里,

“太好了,是清光!我睡着的时候找了好久,还以为刀不见了呢,是你帮我送回来的吗?”

青年问完,又敏锐地扫了他一眼,接着冒出下一个问题,

“……我记得你不是分在土方先生那一队吗?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冲田总司喊出自己的名字,付丧神脊梁猛地震了一下。他接着放平呼吸地点点头,努力压低声线,抬起红眼睛回答道。

“啊、那个……我在池田屋客房里捡到了刀,又很担心总……冲田先生的安危,就急忙赶了过来,所以……”

这句辩解的谎话清光练习过很多次,现在却说得结结巴巴,他正坐榻榻米上懊恼地握着拳头,所幸冲田总司并没有再问下去。青年啪踏仰躺下来、放松地长舒一口气,把红鞘打刀抱在还没彻底降温的怀中,侧起脑袋的朝清光笑笑。

“忘记了你也是伤员之一呢……再不去包扎就糟糕了,快点过去治疗吧……”

青年指了指被清光藏在围巾下的刀伤,然后翻了个身、沉沉地继续昏睡过去了。清光呆坐着原地,伸手去摸脖颈上被划破的地方,凝成块的血迹沾满了手套,迅速融入黑色纹路中不见了踪迹。

“……你的旅程、就到此结束了……但我的还没有……”

冲田总司还不知道怀中紧抱的加州清光再也不能被他挥动了。没关系,他很快就会知道的。

冲田总司也不知道眼前红眸少年的创口是爱刀最后一次奋争。没关系,他永远不会知道的。

“我会继续替你去看的,最后的爱的证明……然后还需要更多更多更多的爱……”

一旦松懈下来,伤口的剧痛也跟着吞噬了付丧神的肢体。他摇摇晃晃地栽倒在墙角,窗外的天色仍是漆黑一片,浓夜还没有结束,河流仍在行进,他还要目睹很多很多很多的历史,注定发生的结局会变成不能言语的字句,将他心中的淤血掏干剜净。

这一次等完全酝酿好话语,再写信好了。

清光暗自思忖道。准备寄回本丸的第三封信,也许是要把句子千锤百炼、琢磨个九十九遍才能下笔吧,一如寄宿了思念与灵魂的器物,经过了九十九年才能化为人形那般。

幸好【加州清光】的旅程还没有结束,付丧神想什么时候、在哪里写都可以。距离新撰组迎来终焉还很早很早,他会一路跟随冲田总司继续走下去,直到这里已经没了能填补他的【爱】为止。

——《第九十九封回信》 END——

 

※后记

关于极清光,想了很多很多,也和朋友讨论了很多很多。之前虽说想写关于极清光的小论文,思来想去还是动笔构思了这个故事。

果然比起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用有血有肉的故事来表达自己对他们的理解和爱意,才是更适合我的作风吧?

写着写着感觉简直是清光版本的《美しい悲劇》【。】

总之,这是我眼里无数个关于清光修行的可能性的其中之一。有很多一笔带过的细节和简略描写,但正如前面所说的,我不做任何伏笔细节解释,希望各位以自己的理解自行想象补完这个清光修行的故事。

啊对了,虽然我不打算讲里设定,但很好奇其他人想到的补完内容,如果看完之后有什么想法和感想,还请务必务必告诉我吧。

关于自家本丸极清光和极安定的修行,之后会另开新的大坑来描绘,还在筹备中,可以期待一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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