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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冲田组】《惊蛰》※04

【刀剑乱舞】【冲田组】《惊蛰》※04


※历史向中篇,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冲田总司中心

※冲田组,含有清安清、冲清、冲安成分

※含有大量的私人二次设定,请注意

※涉及历史事件和人物,如果有疏漏和错误,欢迎指正

〓目录索引〓

前文请戳→※01 ※02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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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作《镜影逆行》→※※※

《惊蛰》本宣及通贩→※※※

*

“啊,冲田先生!你们总算回来了!”

屯所内已经被寂静的夜幕笼罩,连蟋蟀都放低了声音,生怕扰乱了房间里传出的一阵阵鼾声。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跟在冲田总司后面,蹑手蹑脚地准备偷偷潜回卧室,结果还是被门口的堀川国广逮了个正着。

“嘘——!不好意思啦国广,不小心玩到太晚,你不要告诉土方先生哦。”

冲田总司打着哈哈合掌道歉,身后睡眼朦胧的大和守安定拽紧他的衣襟,连脚步都摇摇晃晃,清光只好拉住安定的手防止他撞到柱子。

“土方先生也还没睡,最近那些倒幕派惹出的事情搞得他很头疼,大概今天也要熬到半夜了。”

堀川国广温和地笑起来,但一提到攘夷浪人和长州藩,他浅葱色的眼眸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加州清光看惯了本丸里那个堀川国广的笑容,再重新审视这个熟悉、令人背脊发凉的壬生狼的微笑,他突然觉得——

原来身在本丸里的大家,全都改变了如此之多。

“对了,西瓜有留你们三个的份儿,在那边的水桶里冰着,请一定记得吃掉。”

“好——”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好在堀川国广眼中的寒意只一瞬间就消失了。他指了指院中放着的木桶,又指了指还亮着灯的副长卧室,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冲田总司拿过切好的三块西瓜,三人一起并排坐在卧室外的走廊上吃起来。清光和安定接过比他们的小脸盘还大的西瓜,绿油油的瓜皮上、冰凉的井水正滴答滴答地落下。

“来,你们的份。”

“好大一块——”

“谢谢冲田君!”

安定立马睡意全无,捧着瓜瓢吃了起来,淡红的西瓜汁都蹭到了他鬓角的发梢。清光也不提醒他注意吃相,而是嘿嘿一笑地吃起了自己那份,边斜眼看着身边一大一小的二人。深夜的空气褪去了白昼的闷热,浸染上了略带湿气的清凉。西瓜很脆、很甜,清爽的甜味刚入口就在嘴里扩散开来,这种口感让清光想起今天那个跌落鸭川水中死掉的长州人。

那一片在水中肆意散去的红,在这个时代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清光抬头一看,天上的那轮明月已经升得老高,明亮的月光照得庭院四处都染满白霜。夜已经很深了,身边总司也吃完了西瓜,正和安定说着什么悄悄话。清光手里的那块才吃了一半,他吃的很慢很慢,他总觉得吃完了它,这一天也就真的结束了。

他不舍得这个夜就这么结束。一旦结束就不得不面对明天。

“好了——准备回房间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冲田总司站起身拍拍屁股,催促清光和安定动作快点。清光只好大口大口地把它解决掉,又轻手轻脚地洗干净了脸颊和手。等两个付丧神准备好的时候,总司已经利索地在榻榻米上铺好了床褥。他将两把打刀整整齐齐地安放在床头的刀架上,一红一黑的刀鞘在月光的照耀特格外显眼。

这两把打刀所寄宿的付丧神们,也轻声地走向屏风的后面,安定熟练地从壁橱里搬出二人的寝具,把清光的那一份往他怀里一塞,就自顾自地在角落里收拾起来。清光迟疑了一下,他有种久违地回到故乡的错觉。自打他来到京都、来到屯所之后,他和安定就一直栖身在这个房间里。而今仿佛一个完整的回环,当他再次站在这里,一时间竟有点恍惚。

不过清光并没有迟疑太久,就迅速铺起了自己的床褥。屏风外的冲田总司已经睡下了,他朝这边探了探脑袋,打着哈欠对他们说道。

“清光和安定也快点睡吧,晚安——”

“晚安哦,总司。”

“冲田君晚安!”

伴随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清光和安定也并排钻进了被窝。清光的脑袋刚挨着枕头,突然感觉脑海里想起了什么东西,就坐起来四处摸索一番,果然在被褥的夹层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借着明亮的月光,清光凝视起来——这个袋子和总司的那个很相似,红色的纹样十分可爱,放在手心里小巧玲珑。他解开绳子一看,袋子里塞满了五颜六色的金平糖。

——全部都是总司给他的金平糖。

以前的他把不舍得吃的金平糖全部珍藏进这个袋子,再藏进精心设计的夹层里。这是加州清光的小秘密。是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的小秘密。

他拿出一颗金平糖塞进嘴里,淡淡的甜味在舌尖逐渐融化。

他突然很想哭。

“嗯……?清光怎么还不睡……”

似乎是被自己的动静吵醒了,安定发出了迷迷糊糊的抱怨。

“啊、抱歉……吵到你了?”

“清光今天……好奇怪哦……”

安定面朝清光的方向翻了个身,他打了个哈欠,揉着犯困的眼睛问道。

“诶?我、很奇怪吗……”

“唔,感觉今天的清光,像一下子长大了似的……也心事重重的……有点担心…………”

“……哈啊。”

“总觉得清光……很快就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一样………………”

“……喂喂,别说着说着就睡着啊。”

安定的话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清光低头看去,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上投下阴影,乱蓬蓬的发尾遮住了他的半边脸。清光无奈地笑笑,伸手把他脸颊上的碎发撩到一旁。

外面传来了总司均匀的呼吸声,大家都已经陆续睡着。清光低头,俯身凑上安定的额头,像点水一般、轻轻地吻了上去。然后他握紧糖袋的束口绳,也安静地躺下了。

“晚安。”

这一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要说给谁听。

 

*

“啊——不行,完全睡不着——”

在深夜的静谧里,时间似乎流动得异常缓慢,清光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小声嘟囔起来。他翻来覆去无法也无法入睡,只能任凭时间一分一秒地从自己身边溜走。他的眼前反反覆覆跳过数不清的问题和画面,每一个都闪着火花撞击他紧绷的神经。他又闭上眼睛,想让一个劲乱想的脑袋赶紧冷却,却搞得自己更加心烦意乱。

他皱起眉头,脑袋在枕头上滚来滚去,在眼前闪烁的无数杂乱念头中,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他必须要面对的一个。

——加州清光所知道的【那一天】。

躺着他身侧的安定睡得非常安稳,他也随着那规律的喘息声放平了自己的呼吸。他伸手摸了摸胸口,那里面始终高昂的律动总算趋于平静。

接着,他努力回想审神者曾经拿给他看过的年表,把亲身走过的【历史】、在时间的大海里遗留下的印记,努力地像背诵和自己无关的枯燥文书一样,一点点在脑海里展开。

——元治元年、六月,新撰组接到密报,四条桥附近的煤炭店桀屋,老板形迹可疑。

六月五日清晨天未亮,新撰组闯入桀屋,抓捕桀屋喜右卫门,并在仓库内发现大量军备。

六月五日白天,新撰组干部在屯所结集,对桀屋喜右卫门进行审讯,得知其本名为古高俊太郎,身份是攘夷志士。

六月五日午后,土方岁三对其进行拷问,得知了倒幕派的京都放火计划。同一时间,桀屋仓库的看守被打破,部分军备被抢走。

六月五日下午,近藤勇向会津藩请求援兵。新撰组队士整装待发,分批出巡。

六月五日傍晚,新撰组在八坂神社后的祇园结集,分两队人马搜寻长州藩的集会地点。

六月五日夜,近藤勇、冲田总司一队行进至三条大桥附近的池田屋旅馆。

在那之后——————

清光深吸一口气。

在那之后,加州清光、长曾弥虎彻以及组内其他几位刀剑付丧神,伴随在主人的身侧一同闯进了池田屋,和长州倒幕派展开了殊死对决。

再往后的事情,清光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他的记忆里最后的清晰画面,是池田屋二楼的走廊上,冲田总司背对已经倒下的自己,弯着腰试图继续挥刀的身影。再之后就净是一些支离破碎的影子,他甚至分不清那是真实存在过的记忆、还是自己频临消失时的梦境。

后来的事情,是他在再次苏醒之后才得知的。

池田屋事件之后,新撰组在京都名声大噪,成了守护京都平安的英雄。

七月,爆发了禁门之变,新撰组帮助幕府击退了长州藩倒幕派向京都的进攻,得到了会津藩和幕府的一致认同。

九月,新撰组进行了人员招募,组内招进了几个很有来头的家伙。他记得安定说过,这些人之中还有人佩戴着同名为大和守安定的打刀。

次年的二月,山南先生擅自脱队。三月,新撰组离开了清光熟悉的壬生村,离开了前川邸,迁去了西本愿寺。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来自时代的洪水,轰轰烈烈、排山倒海,在短短的几年里就轻易地把所有人都淹没了。

这些全部都是既定的历史。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无论是喜是悲,无论有没有悔恨,都不能轻易被改变,也绝对不能允许有人去改变。

可是,在此刻的加州清光面前,【历史】产生了一条岔路。

如果他们没有去搜查倒幕派的集会,如果六月五日,没有池田屋事件的发生,历史会走向何方?

“要是我没有去池田屋,是不是……就可以和安定一起……一直一直陪伴着他了……?”

那样的话,新撰组也许就并不会扬名天下了吧?

“我们会在这壬生村里,仅仅作为守卫京都治安的一员,静观天下大变……”

清光想象着那样的光景,不知不觉间手也紧紧抓住了黑色长襦袢的一角。

“那——总司呢?”

——即使这样,我、救得了他吗……?

就算他们不去池田屋,就算他能躲过这一劫、再陪冲田总司多走过几个春夏秋冬——可这又怎样?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遗憾,是不能陪他再多走一程。结果现在他才明白,不是自己与他别离太早,而是他的旅程太过短暂,还没看够、一切就结束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清光发现自己正弓起身子哭泣,汗水混合着眼泪在枕头上打湿了一片。他揉了揉刺痛的眼睛,模糊不清的视线定格在对面安定的睡颜上。

安定睡得很香,这时的他还什么也不知道,也什么也不该知道。

加州清光突然非常非常羡慕他。从以前起,自己就很羡慕大和守安定。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真切切地羡慕过。

他多么希望此时此刻的自己也一无所知,和以前一样不懂那些关于国家的大道理,和以前一样、只想一心一意地守护冲田总司,与大和守安定一起,作为一把可以杀敌的刀守护着他。

加州清光一直自恃聪明,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很多道理。

可事到如今,他果然还是害怕着那一天,也害怕着从未想象过的、有着其他【可能】【未来】

他这么想着的瞬间,一阵刺骨的恐惧轻易就抓住了他,剜进了他的心。他想大声哭出来,想放声大叫,却只能蜷缩起来,使劲捂住自己的嘴。这里到底是哪里?是被历史修正主义者改变过的世界吗?是曾经听审神者提起过、只存在于假说中的平行世界吗?

为什么只有他孤伶伶地待在这里呢?偏偏是他一个人,站在这个足以撼动河流走向的分歧点?

这一定是什么人的阴谋吧。清光想。仿佛是为了摧毁他的意志让他动摇,把他锁进了分歧的命运。

“可恶……感觉被人小看了一样……”

没错,加州清光是一个孤独的旅客。他站在一座庞大而漆黑的迷宫城之中,站在一个足以决定前路方向的岔路口。但他却手握一张通向死路的地图,往前走一步都是无底的深沼。

但他必须做出抉择。

【明天】就要到来了。

 

*

清光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又是怎么睡着的。

他记得自己做了一整夜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的加州清光跟在粟田口家的短刀们后面,在本丸的演练场上排队跑步,他们跑着跑着撞到了抱着大箱子的鹤丸国永。鹤丸“哇!”地一声张开翅膀飞走了,箱子一落地就自动打开,从里面蹦出来正在手合的堀川国广跟和泉守兼定。然后传来了几声枪响,是举着枪的陆奥守吉行和长曾祢虎彻在追逐奔跑。

他们往本丸玄关的方向跑去,原本明亮的蓝天突然就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只听一声炸雷从天而降,本丸远方初绿的森林里倏然惊出一排排的飞鸟,它们尖叫悲鸣着从乌云深处逃窜过来,密密麻麻地掠过清光的头顶。

天空中降下了瓢泼的大雨,这雨水掺着淡淡的墨色,像是被稀释的血水一样腥臭。短刀孩子们都吓坏了,纷纷在大太刀和太刀们的庇护下躲进屋里避雨,只有清光一个人还站在原地发愣。黑色的雨浇透了他全身,好冷好冷,他却只能就地蹲下,仅以双臂遮挡漫天的泼墨。

就在清光快要在这黑雨中支撑不住的时候,有人打着红色的伞走过来。

“真是一场惊蛰的好雨啊。”那个人笑笑,为清光撑起伞、慢吞吞地说道,“等雨停了,天晴了,春天也就来了。”

漆黑的水雾中,清光看不清来人的面孔。他个子不高,身形消瘦,身穿袴装和羽织,看起来像是冲田总司,也像是大和守安定。

可他还没抬头看清楚,这把红色的伞就突然变成了一根棍子,直挺挺地落在他的脑袋上,狠狠敲了过来。清光感觉头顶生疼眼冒金星,他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做梦会有这么真实的痛感吗?

“——快、住、手,痛死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果然看见大和守安定正蹲在自己床头,拿练习用的木刀敲自己的脑袋。

“你终于睡醒了?”

清光坐起来揉揉脑袋上的一排肿包。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完全没有睡眠过后的清爽感……不,清光边摇晃脑袋边想,应该说简直和没睡过一样。他眯着眼睛朝门外一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你叫人起床的办法还是这么粗暴啊——”

安定笑嘻嘻地捧着脸,他早就穿戴好了大一号的胸甲,再配上手里的木刀,一副马上就要去道场训练的模样。

“谁让清光赖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诶——真稀奇,明明平常都是你比我起得晚。”

“昨天冲田君说了今天要去道场练剑,我当然要早点起床准备嘛。”

正说着,安定就在房间里做起了的热身运动。清光慢悠悠地换上衣服、在壁橱里收好被褥,一面在心里感谢安定还算有点良心,估摸着自己快睡醒了才开始了起床攻击。他揉着有点肿的眼睛去水井边洗脸,木桶清澈的水面上映出了【加州清光】稚嫩的面孔。他盯着自己的脸看了两秒,就伸手把这水面上反转的倒影打了个粉碎。

清晨冰凉的井水拍打在脸上,狠狠刺激着沉重的脑袋。清光紧闭双眼猛地吸气,把脸全部浸进了水中。凉意顺着耳鼻流向全身,那股在心胸中弥漫的沉重迷雾也总算被驱散了几分。他抬起头擦擦脸,看见太阳爬上了屯所的房檐,播撒了一地的流火。清光甩了甩头上的水滴、绑好头发,他沐浴在这片灼热的日光中,眼里的景色全都镀上了一层熠然的光辉。昨夜一切困扰和惧怕都仿佛是做梦一样,奇妙地,他现在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是加州清光。

“安定——我准备好了,一起过去找总司吧——”

“嗯!冲田君好像在土方先生的房间那边。”

他把自己整理到最可爱的程度,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招手示意安定跟上自己。

——我、是新撰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的刀。

他拉起安定的手,两个小小的付丧神在屯所里手拉手奔跑起来。正在洗漱晨练的队士们看见他俩,纷纷抬手打起招呼。

“噢噢,早啊!冲田先生家的小鬼们!”

““早——!””

一溜烟的功夫,二人就已经到了土方岁三的卧室门口。只见堀川国广正坐在长廊上帮和泉守兼定梳头,后者正一脸不甘心地皱着眉头,可惜他还太娇小,只能乖乖地让对方整理这一头麻烦的秀发。

“今天清光和安定起得好早,是有什么事情吗?”

堀川国广拍拍气喘吁吁的二人,指了指身后的房间。清光和安定探出脑袋看过去,半开的纸门中隐约可以看见冲田总司摇着团扇的背影。

“是的!来找冲田君一起练剑——”

“土方先生还在睡吗?”

“嗯,他昨天忙到很晚,你们要等冲田先生的话就要安静地在这里呆着哦,否则——”

堀川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鬼脸,吓得清光安定同时往后缩了一下。他们索性坐在了堀川的身边,一语不发地盯着天上洁白的流云。太阳越升越高,没一会儿院子里就热得汗流浃背,安定只好把不合身的大号胸甲脱下来放在一旁。

屯所里也逐渐变得热闹起来,负责上午巡逻的队伍整装待发,队士们正聚在一起谈论今日的路线。最近长州藩的活动频繁,新撰组的巡查力度也在加大,除了日常的巡逻之外还要在各个旅店进行排查。清光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的对话,这些都和他所知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我、是这里唯一一个知晓【历史】的人。

因为缺少了一个偶然,所以必然也不再是绝对的必然。

而唯一缺失的那一环,此时此刻就掌握在他的手里。

身后的卧室里传出的动静,只见冲田总司拉开了格子门,后面还跟着刚刚整理好衣装的土方岁三。总司挨个向付丧神们说早安,又揉了揉清光和安定的脑袋。堀川跟和泉守一起向副长问好,顺便把一早准备好的茶水端了进去。

——已经不再有恐惧和迷茫了。

清光不知道自己犹豫了多久,他先是紧拽着自己胸前的围巾,又伸手攒紧了安定的衣袖。终于他还是起身抓住了总司的手,明明只经过了几秒,他却感觉自己度过了堪比百年的漫长。

“总司……我有话想对土方先生说。”

“嗯?什么事?”

土方岁三刚拿起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好奇又玩味地盯着这个红眼睛的付丧神。

加州清光曾经想象过很多种可能,假如自己没有折断,假如自己还能陪伴,假如能够一起相守,假如……这些在浸满泪水的梦境里诞生的碎片,原本就是不住摇曳的风中残烛,在这个真正面临岔路却宛如虚幻的清晨,被加州清光一个个地、亲手熄灭了。

——如果这个给历史以分歧的世界里,我是唯一记得你们荣光的人。

“是!我有一些偶然发现的情报想告诉土方先生……”

——那就让我来使它【发生】吧。

清光松开了总司的手掌,他要趁着这温度还没有从自己手中流逝,趁着自己还有勇气,逼自己迈下走出的第一步,否则他怕自己就再也无法决心。

他抬头直视土方的双眼,终于说出了口——

“是关于那家煤炭店桀屋的事情。”

——To be continued——


※碎碎念时间

上周感冒就休息了一下,拖了一周才更新……【鞠躬

终于写到了这一刻,想想还有点小激动XD

接下来就请一起见证清光的意志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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