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组】《甲府城异闻录》※04·中篇
※庆应甲府特命调查，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冲田总司、新选组、一文字则宗中心
※冲田组无差正剧历史向，无明显CP倾向
※含有部分自家本丸设定，涉及真实历史事件和人物，如有考据疏漏和错误欢迎指正，因故事需要会对历史进行一定的改编/杜撰/曲解，请以实际史实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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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00·序章 ※01 ※02 ※03 ※04·上 ※04·中
后续→※04·下 ※05-1 ※05-2 ※05-3 ※05-4 ※05-5 ※05-6 ※05-7 ※06·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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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大两小的背影残留于视网膜的光斑都崩散而尽，清光才眨动了干涩的眼球。他深深呼吸着饱含污浊和腥味的空气，把满腔的苦味也一并吞入腹中，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刚才捕捉到的每一个细节。
那个人的腰间佩刀显然不是他和安定中的任何一个，轻易翻跃陡墙的身体能力已经不能算普通人类的范畴。如此急切地回到天守阁、说明敌方想要解决这次危机的心情非常紧迫，并没有他们预计的那么富有余裕。还有那两个跟在身后的家伙……
短短数秒的一瞥，能带给清光的信息量实在有限，他反复回忆这个画面，可最终清楚刻印在眼睑的、只有那个人利落而果决的背影。
——无论如何，那也只是……只是修正者造出的伪物罢了。
心中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愤怒的颤抖还是爬上了清光的指尖，可他又是为什么而愤怒呢？明明早就在本丸派遣的出阵任务中目睹过关于那个人的各种各样的过去与未来，明明早就应该不会再为此而动摇了。
清光狠狠咬住下唇，犬齿几乎刺进血肉。在那一席黑色洋服的身姿映入瞳孔的一刻，即使只是转瞬即逝的念头，他还是不可自制地想道——真好啊，就像是窥见了最美好的可能性的一隅……就像是、那个人的愿望当真实现了一样。
当自省到了这一点，比起修正者的所作所为，清光更愤怒于、哪怕面对伪物也有着这般想法的自己。
“……那个模样、绝不允许被区区伪物所玷污……绝对……”
他低语着，瞥向身侧的安定。肩披羽织的付丧神依旧望着天守阁的方向、动也不动，那双蓝眼沸腾着滚烫的湖水，差一点就要漫溢而出。这时，从甲府城内庭又爆出了骚动，迎接归还部队的队士们显然也看到了那三人以非人之力轻松跃上高墙的一幕，纷纷面朝天守阁竭力地欢呼起来。
“冲田队长！！必胜！！”
“一定要带领我们赢下去啊！”
“冲田先生是不败的！！”
血气未消的狼群齐声呼喊、赞颂着那个人的名字，如浪如潮、此起彼伏、铺天盖地，沿着山风与城墙回荡在城池每个角落，快要把藏于屋顶上的两个少年淹没。
狂热的狼嗥被锤凿进了胸腔，砰咚砰咚地来回冲撞着、却找不到出口，清光不适地抚上胸口，安定则重重地垂下脑袋、呆立的肩膀微微发颤，看不到他藏进乱发中的表情。突然，安定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瞪向天守阁的顶端自言自语起来。
“……怎么会……气息和以前完全一样，味道也没有变化……等等、今剑是不是说了、逸话这个词？那个姿态、那把佩刀，十有八九会是……还有后面的两个异物，虽然感觉不到共鸣，但是、太像了……难道…………”
安定说了一堆支离破碎的断句，却把最后的揣测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清光，以自己都难以确定的语气试探着问道，
“如果……清光、我在想，如果……那个人……冲田君他们……其实并不是监察官所说的、伪物，而是切实存在着的、某种逸话的可能性……那样的话…………”
——如果甲府城中的新撰组，并非被顶替和拟态的伪造冒名之物，那会是什么？
话语穿耳而过的瞬间，清光脑海里已如过电地闪过无数假想，得出的每一种推论都通向了更残酷的真实和结局。背脊一阵发冷，他不敢细想也不愿让安定再想下去，于是几乎立刻做出了否定。
“哈啊、怎么可能……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们那副面目全非的怪物模样……”
“可、可是！！和那时不一样！我能感觉到那个人周身并没有……”
“那又如何呢？能改变战况、对任务目标有半点影响吗？安定，别再说了……！”
“凭什么不让我说！明明清光肯定也想到了……！”
清光罕见地粗暴打断了安定的发言，但他说出口就后悔了。蓝眼付丧神怔了一怔、瞪圆了眼睛，似乎反倒因此确信了自己的直觉，头顶立马冒出了怒火，急着要把没说完的话一股脑倾倒出来。安定不顾后果执拗辩驳的样子让清光的后悔一扫而光，也掀起了一股无名火，两人之间砰地腾起噼里啪啦的电流，火药味比轰炸的山炮还要浓烈。
“小子，你们打算站在房顶给敌人当靶子到什么时候啊。”
脚下传来监察官欠揍的声音，像一桶冷水浇灭了一触即发的火星子，两人同时低头看，只见金发太刀摇着折扇站在房檐下，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上头上脸的怒气顿时就烟消云散了。他们灰溜溜地擦着巡逻队过来的间隙躲回安全点，监察官已经在小屋里投影了城中地图，标记着敌人位置的黑点不停地规律移动，甲府城本丸显然又派出了几支更强的警备队。
“仪器在城中捕捉到了不少有效数据，很是有趣哦。”
趁着监察官摆弄器械，清光赶紧挤眼示意安定别再提那个话题，安定假装没看到地别过脑袋，耳朵却竖起来专心听着监察官的说明。
“果然啊……刚才的那位，大概率就是这座城中的扭曲核心，这是第一次正面监测到他身上极高的偏差指数，只差一点就要超出数值范围咯。”
监察官调出了那个精密的仪表盘，两人同时抬头看去，象征历史偏差值的锐利尖角已经把同心圆拧成了一团芒刺，上面闪动着很多人名与刀铭，其中“冲田总司”四个字格外鲜红。
“还有一点很奇怪，那两个小怪物的偏差指数也高到离谱……可他们像是不应该存在于此的东西，仪器完全无法定位他们的身份，真让人在意啊。但是呢……你们俩对此一定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监察官会提出这种问题，恐怕是把他们争吵的内容听了个清清楚楚。清光苦笑一声、扭头看看安定，安定正好也扭脸看过来，二人无奈地撇撇嘴，一齐朝监察官轻轻点了点头。
“嗯，觉悟还不错。”
这么说着，监察官眼中却又闪过了那种惆怅，他看似轻松地把玩着扇柄，忽然把目光投向清光。
“小子，你知道我们付丧神究竟强大在何处……又是为何而强大吗？”
“哈？你这老头子突然说些什么呢？”
清光还以为他要进行什么严肃的说教，大大的疑惑直接写在了脸上，而监察官似乎并未期待清光会作答，毫无停顿地自答了这意味不明的问题。
“……是爱啊。”
安全点笼罩了沉默，这个意外出现的词语让清光和安定同时顿住了呼吸，接着、监察官自顾自解释起来，给他俩带来了更深的疑惑，
“爱才是一切的力量……是爱给予了强大。记住这一点，然后前进吧。”
“……什么啊……臭老头、能不能说清楚点……”
任性的监察官故技重施，仿佛从未提起这话题一样对清光的追问置之不理，一扭脸把投影画面切到甲府城的外部俯瞰图，上面有四个红点在闪动。
“另一支小队已经到城外了，来吧，小子，开始下一步作战。”
监察官不由分说地把通讯器递过来，示意清光接通。清光轻叹一口，闭上眼给了自己三秒钟来整理乱糟糟的心绪，当红眸再睁开时，他已切换回了那个可爱又可靠的本丸第一部队队长。
“……长曾祢先生？情况如何，有顺利到达藏身点吗？”
“嗯，我们目前位于你们留下的安全坐标里，预计再过十……不、二十分钟左右可以按照预定路线入城。”
“城墙上的灯笼好亮哦！像月亮一样呢！”
“喂、加州！守城卫兵的巡逻路线和频率有变化，我们要绕路才能潜入，可能会多花点时间！切、好麻烦……”
“兼先生不要心急，时间还很早哦。”
通讯器那头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一点点驱散了清光的不安，他清清嗓子，向同伴们作出下一步行动指示。
“大家、等下先从侧后门入城，沿着标记来第二层的中庭和我们汇合，路上尽量不要惊动城中的巡逻队，这部分还按原计划来——再之后的作战、就要改变方针了。”
“哦？”
听到清光卖出的关子，监察官饶有兴致地眯起碧眼。清光将画面切回了监测敌人动向的地图，数支警备队此刻仍在满城巡视，他和安定互相交换了眼神，随后下定决心、郑重道出作战计划。
“现在的甲府城、处于高度活跃的警戒中，只要我们移动位置，再怎么谨慎也不可能不被发现，完全无法避免冲突呢……而且我们无法长时间维持最佳状态，必须在灵力耗尽前最高效地行动，既然如此、就由我们在城内主动出击，探路前进的同时，对敌人使出措手不及的奇袭——古府中的游击队、多谢你们带来的启发哦。”
通讯器那头进行着低声讨论，很快、长曾祢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好，我们也一致同意这个方案，不过笼罩这座城的阻隔屏障比外部区域厚很多，以我们目前的灵力储备……入城后大概能够维持全盛状态到天亮，清光、这一点没问题吧？”
“足够了——要在这段时间、把甲府城里搞得乱七八糟才行呢。”
清光笑着说罢，松开了紧握的双拳，低喃中甚至带上了几分期待，
“……来、这座城中的新撰组……正大光明地、来玩一场捉迷藏吧——”
——如果是那个人、一定会喜欢像这样玩捉迷藏的。清光想。
“城内的路线数据已经同步过去了，那、待会见哦——”
挂断了通讯，三人立马动身离开这个逼仄的小屋，准备寻找一个更宽敞的安全点。监察官刚把隐息符纸从门上揭开，就有几缕藤条一般的黑色雾霭探进门缝、摸索寻找着入侵者的踪迹，清光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尖利的鞋跟把雾气踏得粉碎。
“城内的防御和侦查机制加强了，果然对方猜到我们有两支队伍了？真难对付啊……”
“是呢、不愧是——呜哇、能在这种环境里活下去的，还能算是人类吗……”
走出屋门的清光和安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若有似无的薄雾笼罩了整座城，甚至看不到夜空与星月，就在制定战术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变浓的瘴气和雾霭已经融合进了空气，连身为付丧神的他们都被呛得有些难受。
远远传来不知哪里的报时鼓声，时间已过零点，现在是旧历七月二十日凌晨，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夜色正浓烈，灯火通明的甲府城坐卧于漆黑群山之中、就像大海里的一座孤岛，卫兵们用上了一切照明手段想让入侵者无可遁形，但偌大的城池依旧存在可以藏身的暗处，付丧神们躲在排屋的木地板下暂且待机。
“……天守阁的几位、把那些溯行军也放出来守城了呢——”
“看来他们很心急地想要找到我们……”
清光和安定把五感高度集中、时刻留意外界响动，走道上不断回荡着军靴声和窸窸窣窣的怪物足音，很快又从内庭边缘传来隐约的打斗声响，与此同时，通讯器上闪过了小队发来的简短联络——“入城后遭遇巡逻队追击，已避战前往约定坐标。”遇敌是意料之中的安排，三人毫不迟疑地钻进阴影，俯身穿过联排营房、往中心区域潜行，前一支巡逻队刚走出几步，付丧神们立刻疾奔穿过大路，轻轻跃上距离中庭正门最近的大树，半点声音都没泄出，恰好避开了后一支巡逻队的视线范围。
从这里可以一眼望穿内庭全貌，清光看到几支队伍在最底层的空地上整备待发，半空中还浮着数把侦查中的骨刺短刀，敌人正在全力搜索刚刚遭遇的小队，殊不知这只是声东击西的耍弄。不一会儿、有四个黑影闯入了视野，只见他们轻巧跳上高墙顶端，在屋檐投射的影子里藏好，相隔中庭城门和清光三人遥遥对望——至此，第一部队重新合流完毕。
最前方的胁差朝清光点点头。他们一同看向脚下，有支队伍刚从登城的坡道拐弯过来，正穿过中庭这层的护城河堤、疾步走向城门——那是甲府城本丸派出的警备部队，带队的伍长肩上别着诚字袖章，紧随其后的几名人类队士身侧还跟着姿态扭曲的怪物。
动手，要快——蹲守左右的小队对视一眼，迅速摆好了狩猎姿态。在这里出击无疑是对这座城的公然挑衅，稍不留意就可能吸引内庭聚集的敌人招致围攻，这分明是走钢丝般的危险行为，清光却从安定眼底看到了灼热的亢奋——连他自己也听到了鼓动的心跳，浑身每个细胞都烧灼着战意。
随着笨重的城门被推动得嘎吱作响，毫无觉察的警备队伍长一脚踏进门檐，墙垣上的今剑已经动了。短刀舞蹈般地跃动一圈，血花霎时开在了黑色制服的胸襟，这一招没能一击毙命，突然遭袭的伍长怒吼一声挑起长枪却刺了个空，被掩在木门两侧的和泉守与堀川逮个正着。一记二刀开眼落下，对方的长枪和脖颈同时被一刀两断，那失去头颅的身体挣扎颤抖着想要异化成怪物，又被长曾祢一刀捅穿了心脏、再也不动了。
一切发生在一个呼吸间，跟在后面的队士只看到木门洞开，再回神时眼前已是伍长倒在地上的残躯。怪物们嘶吼着拔刀应战，其余队士转身想去内庭呼喊外援，而清光和安定已悄然落地，赤黑与浅葱并肩的身姿堵死了门后的通路。
“到底谁才是猎物呢、来试试看吧——”
清光咧嘴一笑、提刀摆出平青眼的起势，两振冲田刀同时迈步突刺、加入了这场围杀。两群互相撕咬的狼各自亮出爪和牙，胜负生死只在瞬息之间，门檐不过才映上明晃晃的几弯白月，几只怪物已在刺耳的金属声中沉闷倒地。而那几位看似常人的队士刚被砍成重伤，空气中的黑雾就迅速聚拢过来，他们惊诧甚至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到自己断肢处鼓出一块块膨大的肉瘤，身体不受控地开始扭曲。
咔嚓——不等队士们品尝到这份恐惧，和泉守与长曾祢已经手起刀落，果断给了他们一个痛快。付丧神们近乎嚣张地甩去刀刃沾上的黑血，目送警备队数人的遗骸崩落成片片灰烬，满地的铁锈碎片也飘出黑烟、徐徐升空，和满城的薄雾融合为一体，而甲府城中尖锐的警报声这一刻才拔地而起。
“啧、果然又是这种伪物啊。”
“……真的、是伪物吗……”
听了和泉守的抱怨，安定以微小的声音自问着，还是被其他人也听到了，清光赶紧拽住安定的袖摆示意他噤声，好在同伴们似乎并未放在心上。警报声愈发刺耳，已有数支队伍朝正门方向奔来，不容他们再有片刻停留，两支小队按计划分头从两个方向前去约定好的安全点，清光抓着安定就往后墙方向撤退，监察官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俩后面。
“不过如此嘛——难道甲阳镇抚队、就这点本事？”
清光透过树冠的缝隙俯视着那些巡逻队慌忙搜索的模样，像只恶作剧得逞的猫咪般眯起红眼睛。离安全点还有一小段路，三人为了躲避卫兵暂时钻进树丛，也不着急过去汇合，而是静静观察着城中的编队与配置，此刻竟显得有点悠哉。
“清光，我觉得……如果是那个人，现在一定会开始生气和认真了。
“认真起来才好呢——不这样、怎么见识对面到底几斤几两？”
比起脸上堆满凝重的安定，清光反倒轻松了许多，他把所有不安和困惑转换成了带有攻击性的好奇心，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探探敌人的底牌。这时，清光的后脑勺又被扇柄戳了一下，他吃痛扭脸瞪向监察官，映入眼中的却是通讯器上闪过的联络信息。
“速来安全点，有突发情况！”
鲜红的字符让清光心中一沉，三人不敢耽误片刻，找准巡逻队交替的空隙直奔锻冶屋旁的储物间。清光有些紧张地穿过结界、闪身进门，当看到四名同伴正安然无恙地坐在木材上休息，他顿时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清光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在屋子正中的柱子上，绑着一位昏迷中的队士。
“我们来的途中又遭遇了警备队，那支队伍竟然混进一个当前历史里还没死的家伙！切、真卑鄙啊！多亏了我及时发现！”
“察觉到这人身份时，对方已经侦查到我们了，干脆就把他单独留下绑了过来，顺道也能盘问些情报。”
“诶——原来还有活捉这个办法，干得不错嘛——”
“从嘴巴撬出答案这种事，我很擅长哦，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等等、国广擅长的那种也太可怕了！还是让我来……！”
人都来齐了，和泉守才嚷嚷着邀功，不等长曾祢和清光交代完情况，堀川已经笑眯眯地蹲到那人身前，温和的笑容看得清光打了个寒颤，连忙拽住假装关心实则跃跃欲试的安定。监察官乐呵呵地摇着折扇看热闹，百无聊赖的今剑打着哈欠主动跑去门边担任警戒，而那位队士先是被安定粗暴地拍醒，又被几人围着轮番审视，像一只老鼠落入了猫儿窝。
“嘘！有警备队来了，气息很强哦！”
可惜他们还没问上几句，小天狗就发出了警告，监察官立马给屋门补贴了几张符纸，堀川和长曾祢左右制住那个队士，不让他发出半点响动。随着沉重的军靴踏过储物间前的地面，四溢的黑雾有生命似的在半空中到处窥探，盘旋着的瘴气比其他警备队都要浓烈，所有人不敢再有任何动作，静静等着队伍走远。
“啊……那是……”
安定突然发出惊呼、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随后连堀川和长曾祢都面露诧异，清光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几张熟悉的面孔从狭窄的窗缝里一闪而过——走在最前的，正是那位永仓新八，而这支警备队，是曾经的新撰组二番队。
爱说爱笑的永仓此时满脸肃杀和愤怒，腰间佩刀缭绕着一股股黑气，还有几个面目骇人的付丧神怪物跟在后面。永仓在门前停留了几秒，试图探究这间储物间，却被隐息屏障制造的错觉给蒙骗了，没过多久就带队踱向了另一处空屋。
“……一直没找到机会和清光说，其实……我们从内庭过来时也看到了熟面孔，当时有支警备队刚从本丸天守阁的坡道走下来，我看到带队的人是、斋藤一先生……那应该是三番队没错。”
众人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堀川尽量简短地做了说明，沉默的凝重覆上了每个人的眉头，只有被堵着嘴的队士喉中发出阵阵嗬声。所有人思考着同一件事——特地把这些尚未死去之人编入警备队，难道是在诱导本丸部队误杀他们、从而间接导致历史崩盘吗？会做出这种过分的安排的……是谁？
——那个人……？不、怎么可能，如果这里的他当真不是伪物，一定会第一个反对这种会伤害同伴的行为、对吧？
想到这里，清光心中又涌出几分动摇。而安定似乎没在一个脑回路，拽了拽清光的衣襟小声问道。
“……冲田君……和一番队……也会被派出来巡逻吗？”
“这个嘛——那个人啊、这种状况下应该会守在近藤局长身边寸步不离吧？”
“呼、呼……咳、你们两个贼人，不会是在说冲田队长吧？”
虽然他们俩只是轻声讨论着，却被柱子旁的队士听了进去。刚被长曾祢放开的队士大口喘着气，眼中冒出凶狠与仇恨的光，他朝两个少年啐了一口，爆出恨不得把二人生吞活剥的愤怒，咬牙切齿地骂起来，
“你们也配提他的名字？！该被天诛的家伙！杀害了我们那么多同士，还敢身穿这山形纹羽织在甲府城里招摇过市！冲田队长和他的护卫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冲田队长可是我们战无不胜的希望！”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跌入了冰点。
两振冲田刀谁也没有辩驳，甚至没有生气，只是定定地冷冷地看着这只落败的狼，把他看得头皮发麻。忽然、清光蹲身凑到他面前，狠狠揪住他黑色制服的衣领，逼近那张脸、耳语般地低声说道。
“喂、既然你提起了这个名字——”
一双红眸眯成了危险的细线，嘴角却咧起笑容，清光一字一顿地发问了，
“那么、回答我——这个冲田、如今所用的佩刀，是什么？”
队士出自本能地颤抖了一下，傲骨与尊严又让他挺直了腰板，他毫不畏惧地迎上清光冰冷的瞳仁，竟有些骄傲地大声答道。
“……当然是绝对配得上他的刀！那把传说价值万两的名刀，一文字则宗！”
——To be continued——
※杂谈时间
呃啊啊啊啊啊在写！最近写得昏天暗地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哪儿……但是在写T T
第四章要把本丸部队的行动都交代清楚，所以剧情和内容量特别多，写太长了只好再分一篇发发_(:з」∠)_
因为这个故事是敌我双视角，我在写一方剧情的同时会详细把另一方的行动和大纲也写出来，这一章其实有很多敌侧总司和冲田组的细节很有意思，不能在正文里体现出来有点可惜……第五章会尽量把那些互动也倒叙一下qaq
还有我写着写着不知道为啥清光安定就吵起来了我明明大纲里没想让他们吵架啊！怎么回事啊你们俩！
继续写更新去！最后还是，喜欢的话欢迎随手点个赞和推荐！评论大欢迎！我写文真的很慢很难是在燃烧生命，请给我剧情repo和评论来给我充能！！！T T
